第289章 要比坏人更坏
“刻薄寡思的人什么时候都有。”
西门庆摇摇头：“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。”
可现在呢，像是个久病未起的被子孙扶到院子里面，面对早晨的阳光还觉得有些眼睛睁不开似得。
秦飞听西门庆说自己备马，嘿嘿一笑：“这一路上飞驰，到怀州中间可要到驿站换好几次马，西门大人，你可要想好了。”
“不用，我们自己带马了。”
西门庆在船头转过身子，向岸上不停跪拜的人挥手示意，不得不说。这种感觉非常好！
为首的是甲组八号。
想到这一点，就让秦飞感觉太阳穴一阵阵的刺疼。
西门庆和武松足足高出一头还多！
秦飞暗中咬咬牙，反正按照谭稹说的，只要那种无色无味的药一停，钱贵马上就能恢复元气；反正自己要出去几天，那所谓的“神医”又能察觉出什么来？这可是梁公公从禁内带来的药！
“是天罡五雷正法。”
喂马的驿卒随口大声赞扬传到秦飞耳中，让那股火气重新燃烧起来。
西门庆道：“但是钱大人却要刻意压制，要让他多多磨练，若非如此，钱大人早就把勾当官的位置给他了。”
西门庆笑着点点头，对武松说一声：“我们走罢。”
这种事情，一向是有组织的才能做出来。
毕竟这一次要给秦家村料理后事，还要调查真凶，也许还是少点笑容吧！
“想太多也没用，走一步看一步罢。”
但秦飞看到外面的两匹马时，顿时变了脸色。
第二天清晨，西门庆早早用过饭，和武松、安道全来到皇城司的时候，一百人的队伍已经在院中集合。
不但西门庆觉察到了，就连武松也开始觉得有问题，偷偷向西门庆道：“那个秦飞，有问题。”
“我们走！”
“很简单。”
西门庆血液中的侦探基因似乎开始活跃起来：“换种说法，如果真是秦飞做的。”“这怎么可能？”武松瞪大了眼睛：“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丧心病狂的人？”西门庆摇摇头回道：“先不要管这些，我是说如果。如果是他做的，他能得到什么好处？”“大哥，我想不出来。”
西门庆也一直在暗中观察秦飞的表情，要说是什么过路的流寇或者山贼把秦家村杀的鸡犬不留，西门庆才不会相信。
西门庆见此状不由想起自己和武松初次来皇城司的时候，这个老人可是健健康康，活像出来晒太阳的乡下老头，步子稳健。
秦飞跺跺脚一招手：“给西门大人和武指挥使也备马！”
“最大的受益者就极有可能是真凶。”
而后面则是甲组八号为首的一百名黑衣察子井井有条的跟了上去。
安道全点头称是，上前扶了钱勾当，转回那小屋静心把脉。
“两位大人的马还真是神骏啊！小人在驿站喂了二十年马，也没见过如此好马！”
“人世间本来就是邪恶的。”
“莫非？”武松似乎想到了什么，眼神中满是惊讶：“怎么可能？”“那你最想要的东西来诱惑。这种事情极有可能是另外一个勾当官，也就是谭稹干出来的。”
西门庆看着滚滚东去的黄河水：“如果不比那械人更坏，如何能对付得了？”武松若有所思琢磨着这句话，旁边开船的士兵已经提醒快要到岸了。
西门庆叹道：“我来问你，如果你是秦飞，你最想要的是什么？”这话让武松愣了一愣，但很快就给出了答案：“升官。”
武松低声回道：“那可是他生活过好几年的村子，更不用说把他从外面捡回来的村民，有救命之恩的秦老爷子。要换做是我，现在已经快要发疯的找凶手了。”
不仅如此，驿卒还殷勤的献上拌了鸡蛋的黄豆，而其他马匹只能用些麸皮草料。
西门庆和武松也催动坐下骏马，毫不费力的跟上。
但秦飞想的却是如何不露出马脚。一想到要回到那种地方，秦飞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的血腥，还有秦力迎风飞舞的白发。
这些马由一些弟兄依旧在五丈河那里放养，田虎的事情已经被钱勾当下了封口令；官家没有明确表示之前，一概人等绝对不允许泄露半点消息。
所以秦飞并不知道这件事。
秦飞看着西门庆的背影“哼”了一声：“我倒要看看你自己带的马能有多好！”
秦飞现在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回到秦家村，但又不能不去！
西门庆挥手示意，和武松登上了官船，秦飞忍不住劈手提起旁边一个跪拜的船老大，喝问道：“你们为什么要跪拜与他？”船老大挣扎着回道：“什么为什么，那是神仙你知道么？会天罡。什么雷，有他在，黄河的龙王都不敢出来的！”
大宋居然也有如此热情的粉丝，这让西门庆真的有点出乎意外了。
看着西门庆和武松认镫上马，在看看旁边黑衣察子牵过来的马，秦飞顿时感觉受到了侮辱和藐视。
武松想了想再度摇头道：“杀了对自己有恩的人，会有好处？”西门庆认同武松的这种说法，但还是加上一句：“如果是有人胁迫，又或者是许下好处呢？”“胁迫别人杀死恩人？”武松越发的想不通：“世上还有如此恶人？”“心思恶毒的人比比皆是。”
等到过黄河的时候，西门庆一现身，居然引起了渡口那些船老大的一阵欢呼；让秦飞无法理解的是，居然还有人顶礼膜拜！
“有问题。”
“好马就应该吃好料！”
驿卒的解释非常简单而直接，但却让秦飞那股火气越发的大了。
西门庆一扬马鞭，并没有代表任何意思，但秦飞觉得那马鞭像是已经抽到自己脸上似地，一种火辣辣的痛。
西门庆微微一笑，转头吩咐道：“安神医，病人就交给你了。”
西门庆突然想起那种侦探剧里常用的法子：“如果把秦家村杀的鸡犬不留，最大的受益者。也就是得到好处最多的，是谁？”武松听明白了西门庆的意思，但还是非常困惑。
武松微微摇头，似乎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种人。
西门庆叹息道：“当然，这只是假设，接下来的这几天，我们要多多留意秦飞的举动。”
官船划向对岸，居然有些民船在外围跟着，甚至有人跳下河，站在齐腰深的河水里大声祈祷。
西门庆笑道：“秦飞到底有没有做过，到了秦家村就知道了。”
尤其是黄河水的泛光，让秦飞痛苦的闭上了眼睛。
秦飞丢下那个船老大，愤愤然登上了官船，大声喝令开船。
铁青着脸，秦飞一夹坐下那头“驴”，往卫州门而去。
“活神仙，你要保佑我们！”
“来人！备马！”
钱贵一声咳嗽，轻轻推开秦飞的搀扶：“最近总觉得精力跟不上。你们去罢，不要管我。”
“愚昧！”
“秦指挥使，请！”
“没错，秦飞是皇城司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指挥使，少年英才，如果不想着升官就脑子有问题了。”
“是我让西门大人找神医过来的。”
比如军队，比如皇城司。
“干爹只是最近累了些，哪有什么病？”秦飞见西门庆未经商量便自作主张，搞了个什么“神医”出来，断然否决道：“这位郎中还请回去罢！”
“二弟，你倒是说说，有什么问题。”
西门庆饶有兴趣的问道，像这种时候集思广益，参考了武松的思路说不定能得到更多的答案。
甲组八号忍不住微微摇头，他昨天围剿那些张天锡手下，顺便收缴了北地好马足足有一百多匹。
“这样好了，我们不妨做一个推断。”
“郎中？西门庆为什么会带来个郎中？”秦飞觉得内心处的那个秘密似乎被人小心翼翼的揭开了一条缝。
武松微微点头，长叹一声：“若真是如大哥猜测的一般，这人世间也太邪恶了一些。”
安道全随身背着药箱，再加上习惯的服饰，秦飞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“西门大人，这是？”面对秦飞的询问，西门庆微微一笑：“钱大人身体不好，这位是我府上的安道全，素有神医之名，尤其看得好内科，正好替钱大人把把脉。”
和这两匹马比起来，秦飞骑着的简直就是头驴！
当然，还有那句：“风儿，你回来了？”这句话每每让秦飞从睡梦中惊醒，随之而来的是满头大汗。
但是，为什么？西门庆希望从秦飞的一举一动之中找到理由，但不管是在驿站，还是在船上，秦飞都下意识的离西门庆远远的。
另外一个船老大眼神中充满了崇敬的狂热：“活神仙！保佑我们！”
不过面对铁青着脸的秦飞，西门庆还是收起了笑容。
等到出了卫州门，在黄河不远处的驿站稍事休息的时候，秦飞看着不远处悠哉悠哉仿佛在郊外踏青的西门庆和武松二人，咬咬牙举着竹筒喝了两口清水，才觉得那种火气压下去了些。
钱贵也少见的在院中等候，更少见的是，钱贵扶着一根拐杖，旁边是秦飞毕恭毕敬的搀扶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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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门庆摇摇头：“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。”
可现在呢，像是个久病未起的被子孙扶到院子里面，面对早晨的阳光还觉得有些眼睛睁不开似得。
秦飞听西门庆说自己备马，嘿嘿一笑：“这一路上飞驰，到怀州中间可要到驿站换好几次马，西门大人，你可要想好了。”
“不用，我们自己带马了。”
西门庆在船头转过身子，向岸上不停跪拜的人挥手示意，不得不说。这种感觉非常好！
为首的是甲组八号。
想到这一点，就让秦飞感觉太阳穴一阵阵的刺疼。
西门庆和武松足足高出一头还多！
秦飞暗中咬咬牙，反正按照谭稹说的，只要那种无色无味的药一停，钱贵马上就能恢复元气；反正自己要出去几天，那所谓的“神医”又能察觉出什么来？这可是梁公公从禁内带来的药！
“是天罡五雷正法。”
喂马的驿卒随口大声赞扬传到秦飞耳中，让那股火气重新燃烧起来。
西门庆道：“但是钱大人却要刻意压制，要让他多多磨练，若非如此，钱大人早就把勾当官的位置给他了。”
西门庆笑着点点头，对武松说一声：“我们走罢。”
这种事情，一向是有组织的才能做出来。
毕竟这一次要给秦家村料理后事，还要调查真凶，也许还是少点笑容吧！
“想太多也没用，走一步看一步罢。”
但秦飞看到外面的两匹马时，顿时变了脸色。
第二天清晨，西门庆早早用过饭，和武松、安道全来到皇城司的时候，一百人的队伍已经在院中集合。
不但西门庆觉察到了，就连武松也开始觉得有问题，偷偷向西门庆道：“那个秦飞，有问题。”
“我们走！”
“很简单。”
西门庆血液中的侦探基因似乎开始活跃起来：“换种说法，如果真是秦飞做的。”“这怎么可能？”武松瞪大了眼睛：“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丧心病狂的人？”西门庆摇摇头回道：“先不要管这些，我是说如果。如果是他做的，他能得到什么好处？”“大哥，我想不出来。”
西门庆也一直在暗中观察秦飞的表情，要说是什么过路的流寇或者山贼把秦家村杀的鸡犬不留，西门庆才不会相信。
西门庆见此状不由想起自己和武松初次来皇城司的时候，这个老人可是健健康康，活像出来晒太阳的乡下老头，步子稳健。
秦飞跺跺脚一招手：“给西门大人和武指挥使也备马！”
“最大的受益者就极有可能是真凶。”
而后面则是甲组八号为首的一百名黑衣察子井井有条的跟了上去。
安道全点头称是，上前扶了钱勾当，转回那小屋静心把脉。
“两位大人的马还真是神骏啊！小人在驿站喂了二十年马，也没见过如此好马！”
“人世间本来就是邪恶的。”
“莫非？”武松似乎想到了什么，眼神中满是惊讶：“怎么可能？”“那你最想要的东西来诱惑。这种事情极有可能是另外一个勾当官，也就是谭稹干出来的。”
西门庆看着滚滚东去的黄河水：“如果不比那械人更坏，如何能对付得了？”武松若有所思琢磨着这句话，旁边开船的士兵已经提醒快要到岸了。
西门庆叹道：“我来问你，如果你是秦飞，你最想要的是什么？”这话让武松愣了一愣，但很快就给出了答案：“升官。”
武松低声回道：“那可是他生活过好几年的村子，更不用说把他从外面捡回来的村民，有救命之恩的秦老爷子。要换做是我，现在已经快要发疯的找凶手了。”
不仅如此，驿卒还殷勤的献上拌了鸡蛋的黄豆，而其他马匹只能用些麸皮草料。
西门庆和武松也催动坐下骏马，毫不费力的跟上。
但秦飞想的却是如何不露出马脚。一想到要回到那种地方，秦飞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的血腥，还有秦力迎风飞舞的白发。
这些马由一些弟兄依旧在五丈河那里放养，田虎的事情已经被钱勾当下了封口令；官家没有明确表示之前，一概人等绝对不允许泄露半点消息。
所以秦飞并不知道这件事。
秦飞看着西门庆的背影“哼”了一声：“我倒要看看你自己带的马能有多好！”
秦飞现在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回到秦家村，但又不能不去！
西门庆挥手示意，和武松登上了官船，秦飞忍不住劈手提起旁边一个跪拜的船老大，喝问道：“你们为什么要跪拜与他？”船老大挣扎着回道：“什么为什么，那是神仙你知道么？会天罡。什么雷，有他在，黄河的龙王都不敢出来的！”
大宋居然也有如此热情的粉丝，这让西门庆真的有点出乎意外了。
看着西门庆和武松认镫上马，在看看旁边黑衣察子牵过来的马，秦飞顿时感觉受到了侮辱和藐视。
武松想了想再度摇头道：“杀了对自己有恩的人，会有好处？”西门庆认同武松的这种说法，但还是加上一句：“如果是有人胁迫，又或者是许下好处呢？”“胁迫别人杀死恩人？”武松越发的想不通：“世上还有如此恶人？”“心思恶毒的人比比皆是。”
等到过黄河的时候，西门庆一现身，居然引起了渡口那些船老大的一阵欢呼；让秦飞无法理解的是，居然还有人顶礼膜拜！
“有问题。”
“好马就应该吃好料！”
驿卒的解释非常简单而直接，但却让秦飞那股火气越发的大了。
西门庆一扬马鞭，并没有代表任何意思，但秦飞觉得那马鞭像是已经抽到自己脸上似地，一种火辣辣的痛。
西门庆微微一笑，转头吩咐道：“安神医，病人就交给你了。”
西门庆突然想起那种侦探剧里常用的法子：“如果把秦家村杀的鸡犬不留，最大的受益者。也就是得到好处最多的，是谁？”武松听明白了西门庆的意思，但还是非常困惑。
武松微微摇头，似乎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种人。
西门庆叹息道：“当然，这只是假设，接下来的这几天，我们要多多留意秦飞的举动。”
官船划向对岸，居然有些民船在外围跟着，甚至有人跳下河，站在齐腰深的河水里大声祈祷。
西门庆笑道：“秦飞到底有没有做过，到了秦家村就知道了。”
尤其是黄河水的泛光，让秦飞痛苦的闭上了眼睛。
秦飞丢下那个船老大，愤愤然登上了官船，大声喝令开船。
铁青着脸，秦飞一夹坐下那头“驴”，往卫州门而去。
“活神仙，你要保佑我们！”
“来人！备马！”
钱贵一声咳嗽，轻轻推开秦飞的搀扶：“最近总觉得精力跟不上。你们去罢，不要管我。”
“愚昧！”
“秦指挥使，请！”
“没错，秦飞是皇城司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指挥使，少年英才，如果不想着升官就脑子有问题了。”
“是我让西门大人找神医过来的。”
比如军队，比如皇城司。
“干爹只是最近累了些，哪有什么病？”秦飞见西门庆未经商量便自作主张，搞了个什么“神医”出来，断然否决道：“这位郎中还请回去罢！”
“二弟，你倒是说说，有什么问题。”
西门庆饶有兴趣的问道，像这种时候集思广益，参考了武松的思路说不定能得到更多的答案。
甲组八号忍不住微微摇头，他昨天围剿那些张天锡手下，顺便收缴了北地好马足足有一百多匹。
“这样好了，我们不妨做一个推断。”
“郎中？西门庆为什么会带来个郎中？”秦飞觉得内心处的那个秘密似乎被人小心翼翼的揭开了一条缝。
武松微微点头，长叹一声：“若真是如大哥猜测的一般，这人世间也太邪恶了一些。”
安道全随身背着药箱，再加上习惯的服饰，秦飞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“西门大人，这是？”面对秦飞的询问，西门庆微微一笑：“钱大人身体不好，这位是我府上的安道全，素有神医之名，尤其看得好内科，正好替钱大人把把脉。”
和这两匹马比起来，秦飞骑着的简直就是头驴！
当然，还有那句：“风儿，你回来了？”这句话每每让秦飞从睡梦中惊醒，随之而来的是满头大汗。
但是，为什么？西门庆希望从秦飞的一举一动之中找到理由，但不管是在驿站，还是在船上，秦飞都下意识的离西门庆远远的。
另外一个船老大眼神中充满了崇敬的狂热：“活神仙！保佑我们！”
不过面对铁青着脸的秦飞，西门庆还是收起了笑容。
等到出了卫州门，在黄河不远处的驿站稍事休息的时候，秦飞看着不远处悠哉悠哉仿佛在郊外踏青的西门庆和武松二人，咬咬牙举着竹筒喝了两口清水，才觉得那种火气压下去了些。
钱贵也少见的在院中等候，更少见的是，钱贵扶着一根拐杖，旁边是秦飞毕恭毕敬的搀扶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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